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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馬麻,我跟妳說一個秘密....」幼兒園女兒描述性騷過程,媽媽自責未第一時間嚴厲制止:女兒愈正常,我的心愈痛!

親戚朋友的孩子玩在一起,爸媽放風喝酒,是所有爸媽心目中,最美好的畫面。殊不知,在爸媽不注意的時候,這個畫面卻變了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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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書上有一位心痛的媽媽,分享自己在跨年夜,心碎的經驗。媽媽同意將此文公開轉發分享,因為希望事件被理性討論、被重視。遇到相關狀況,也能勇敢面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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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年親戚聚會,爸媽在樓下喝酒,樓上孩子玩樂卻變了調

這位媽媽在2023年的最後一天,於親戚家跨年,晚餐吃飽,有人留在餐桌繼續喝酒聊天,有人上桌打打怡情麻將,一切都跟往年一樣溫馨、舒適、自在,大家放鬆談笑風生。

有小孩在客廳玩手機,也有小孩跟她的女兒在樓上玩。

這時,媽媽還跟親戚笑說:有人幫我當保母,我可以放鬆喝酒聊天,太棒了~

之後其中兩位親戚先回家,女兒在樓梯間繼續玩著,呼喊著媽媽,要她過去陪玩。

當媽媽走過去,女兒突然臉色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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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馬麻,我跟妳說一個秘密,妳不可以跟把拔說唷...」

以下是這位媽媽的女兒,一個幼兒園的幼童,告訴她事情的經過。

「馬麻,我跟妳說一個秘密,妳不可以跟把拔說唷...」

媽媽從來沒有想過,這句熟悉的開場白之後,接下來聽到的內容,有多麼震驚、心碎。

「□□□剛剛在樓上把褲子脫下來,給我看他的雞雞。」

「他這樣親我的嘴巴,(女兒示範,長達5秒鐘以上),我都吃到他的口水」

「他要我脫褲子給他看我的屁股,但我沒有脫,我就一直笑」

「他要我趴在地上,然後他就這樣壓在我身上」

(女兒要我假裝是她趴跪著;女兒扮演他,模仿著他的動作,她小小的身軀,壓在我的背上)

「他還說這裡有足球,我們可以玩踢足球」

「我不會害怕阿,我覺得很新奇」

以上,是媽媽經過至少2次以上的詢問與確認得到的內容,她”刻意不引導”,就僅是重複她說過的話,詢問「是這樣嗎? 那接下來呢? 那妳是什麼反應呢? 妳感覺怎樣?」

整個過程女兒敘述得非常清楚,模擬的動作,重複做了兩次以上,也都前後一致。

媽媽感到驚恐、錯愕,卻還是不斷地想確認她說的內容:是不是聽錯了,還是誤會了甚麼?

這位媽媽當下最在意的事情是女兒的褲子有沒有脫下,對方除了親吻,是否還有觸碰或侵入她的身體,或是要求女兒碰他的身體?可能媽媽的態度讓女兒感到不太對勁,覺得事情有點嚴重,她最後是有點害怕,快哭了,很大聲地說:「我的褲子沒有脫下來!我沒有碰!」

媽媽悔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處理

這位媽媽說:「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,佯裝鎮定,我其實不知道我是如何辦到的,我知道自己的呼吸很亂、極度壓抑,我走進丈夫身邊說我想提早回家了,我有事情要跟他說。

回家之後,我跟丈夫再次整理了事情的經過,並且告知女兒,對方對她做的行為是錯誤的,需要被譴責,應該要認錯、道歉,而女兒當下也應該要嚴厲、大聲的制止對方,表達自己的不要,並且離開現場,立刻尋求我們的協助。

可是我知道,已經錯過了。

這些我從幼小直到大學,不間斷經歷過的事情,我知道只要當下沒有大聲反抗、嚴厲制止,就是錯過了制裁他們的最佳機會了。甚至是即使當下反應了,成功制裁他們的機率,也是微乎其微的。

因為,誰看到了? 誰能幫妳證明? 如何舉證?大家為何要相信妳?

這位媽媽希望青少年認錯,親自跟女兒道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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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反省:因為大人間情誼,還沒攤牌,就急著幫對方找台階下

「親戚一家人一直以來都非常愛護、照顧我們三口,情感很親密,生活各種大小事幾乎無話不談,我們感恩在心,我們被善意的對待,這些無庸置疑。但這件事情我無法當作沒發生,這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。

我勸丈夫,孩子也許年輕不懂事,難免犯錯,只要認錯道歉,我可以原諒,但是我短時間還無法想像我要如何面對他們。丈夫沒有要妥協,他沒有要就此結束。他認為即使認錯道歉,也無法再像過去那樣相處了。

「我心很亂,親戚很疼愛我們,結婚前就對我愛屋及烏,我知道自己有多幸運。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,孩子不小心犯了錯誤,只要真心認錯道歉,應該讓他彌補過錯,我應該要原諒他,我應該要給他機會,我應該對他寬容。

但是當我看到丈夫眼中的怒火,我才意識到,我的女兒才是受到傷害的那一方,還沒攤牌,我怎麼就急著幫對方找台階下?我看看我自己,我都是怎麼保護我女兒的? 我感到極度羞恥、愧疚。」

丈夫出門去找親戚孩子的父母,把女兒陳述的事情經過轉述給他們聽,對方兩人同樣感到錯愕、不敢相信,孩子母親說:『會不會是他上廁所沒有關門,所以被妹妹看到?』

是呀,樓上只有兩個孩子,一個青少年,一個幼兒園,沒有第三個人,誰能知道事實的經過呢?

丈夫說,我們要求他當面道歉認錯,孩子母親表示認同,但是她需要問清楚事情的經過,也想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。」

媽媽尊重親戚的建議,因為,哪一對父母會願意只相信外人指控的一面說詞?

青少年說:「她跑來親我。」兩造說法陷入羅生門

「丈夫回家後沒多久,親戚打電話過來,要我們親自聽他孩子的說法,他們認為一定有一方在說謊,要想辦法還原,釐清來龍去脈,不然會存在疙瘩。我請丈夫到現場,手機開擴音,我想要聽那個孩子怎麼說。然後,我聽到了完全截然不同的版本。

『我跟她在樓下玩到一半,我到樓上去上廁所,我沒有關門,我不知道她也跟上來了,還跟進來廁所,我說我在上廁所妳怎麼可以進來? 她就跑出去廁所外面。』

『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特別開心,但她今天就是很嗨很開心,一直笑,還一直在我身邊跑、繞圈圈,我們就是一起玩今天她拿到的新玩具,我們玩得很開心,她跑來親我,然後我也有親她』

這一段,很流暢、很自然。可是我聽完,全身開始無法克制的發抖。

丈夫聽完之後,只問:「講完了嗎?』

對方應該是示意肯定,丈夫一句話也沒說就要轉身離開,我出聲跟丈夫說,我有話要對他們說。

我說:「□□□,我不會原諒你的。妹妹從來不會主動親男生。這件事情很嚴重,一次都不應該被允許發生。你做出的行為,就是充滿惡意、僥倖的心態,而且你是對一個幼童,她還是你的親戚、你的妹妹。你的父母基於愛護你,選擇相信你,但我也是,我選擇相信我的孩子。但請你記住,我不會原諒你!』

說完這些話,我只聽到電話那頭一片靜默,沒有反駁、沒有解釋。我聽到了自己牙齒在打顫的聲音。我氣到全身在發抖,我知道,我應該沒有辦法幫女兒要到一個真心的道歉了,我甚至一度還天真的想剝奪女兒選擇原諒與否的權利,我有夠該死的。

這些事情如果沒有真實的發生,女兒不可能如此明確的模仿所有的行為。

女兒記性很好,我常常跟親友轉述我們曾經發生的趣事,只要遺漏了其中的過程,或是敘事有誤,她都會立刻出聲糾正我。女兒跟這位孩子沒有那麼熟悉,更沒有可能會親近到主動親他。

女兒說,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做這樣的事情,之前沒有過。

幼兒園的女童,類似這樣的事情我從來不曾聽她說過,而我也想不到她有什麼樣的動機,需要說謊編出這樣完整的『故事』。」

當時女兒跟我在樓梯間敘述事件的過程中,另外一位親戚女孩子剛好走近想加入我們聊天,我刻意停止話題,但女兒甚至主動要我跟那位女孩子分享她跟我說的事情,還說可以當成我們三個女生之間的秘密。她幼小到沒有能力意識到自己的性自主權被侵害了,只認為這是女孩之間可以分享的秘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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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兒愈正常,媽媽的心愈痛

「現在,女兒看起來跟平常一樣,似乎沒有受到影響。但我再次感到恐懼…她看起來越正常,我越憤恨。這代表這一切對一個幼兒園的孩子來說,她連感到噁心、害怕、生氣的能力,都沒有!我到底該希望她不記得這一切,還是牢牢記住教訓,並且學會懂得保護自己?

這類事件的加害者,太過太過輕易就能安全下庄,逃過一劫了。因為太難被舉證懲戒,所以有極大的可能屢屢再犯。錯誤的行為沒有被即時嚴正譴責,然後食髓知味,做出越來越過分的惡行。

這位媽媽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兒感到自責,但也意識到,真正該感到自責的,應該是加害人利用被害人的信任,做出這樣錯誤的行為。

「我現在36歲了,我已經很兇、很強悍、很懂得保護自己了,但我還是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嗎?」

這位媽媽中午已完成通報程序。也呼籲大家若很不幸遇到一樣的事,可以撥打113求助。她同時也呼籲大家不要肉搜謾罵,在保護女兒的前提下,該走的程序會走完,但她也請對方及其家人堅強,一起勇敢面對這件事情,並沒有要毀了他們的人生。

最重要的是,在這次的事件中,學會如要是碰到這些事情,如何處置,才能不陷於毀很,同時又能保護孩子幼小的心靈?

教孩子認識「身體界線」,維護身體自主權

在東方文化中,「性」是很私密的話題,家庭中少有提起,因此很自然的,導致孩子缺乏性教育。但隨著性騷擾、性侵害事件層出不窮,人們開始意識到性教育的重要性,「如何和孩子談性」,成為我們為人父母必須關心的問題。

3歲以後,父母可以進階到認識「身體界線」。每個人都能決定自己的身體是否要被碰觸,「身體界線」是一人能夠被別人碰觸的尺度、界線,每人接受的程度都不同,讓孩子認識身體的界線,能學習尊重他人,及拒絕令他不舒服的舉動。

有些大人會捏孩子的臉頰、或者抱抱孩子,但有時會造成小孩的不舒服,即使大人覺得只是一個小舉動,仍應尊重孩子的意願。藉由這些小練習,能讓孩子學習「拒絕」,維護身體的自主權。

在兒童性騷擾、性侵害案件中,熟人性侵的比例高達九成,學齡前性侵害防治十分重要,家長責無旁貸,先從性教育著手,從「認識身體」與「身體界線」開始。了解兒童性侵害並不是要你懷疑孩子身邊的每一個大人,而是要抱持的謹慎的態度並且提高警覺。爸媽也可以從這件事情當中,討論面對類似狀況時,自己的處理方式和態度。

什麼是好秘密?什麼是壞秘密?家長要能夠常常和孩子討論這些議題,在發生類似狀況時,孩子才能比較願意說出來。也別忘了告訴孩子,保護他是你的責任,你會做任何你可以的事情來保護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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